【all炭】无垢浮屠（七）
※主cp：鬼舞辻无惨x炭，善逸x炭。怪谈风，中长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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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垢浮屠》
（第一次看我文的小可爱请点下划线1从第一章看起哦，剧情连贯缜密一定要看前篇哦，喜欢的话记得点个❤٩(ˊωˋ*)
btw： @我可以 朝霸霸，我更了哦，虽然今天没有双更但是我配拥有…吗？白天说的那种（疯狂暗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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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入梦，梦见第七日舞完神乐再去香炉上香时，余光依稀瞥到了尸体的视线。
腥红的眼眸——
炭治郎霎时间惊坐而起，那不祥的视线让炭治郎毛骨悚然。梦魇萦绕心头挥之不去，炭治郎摸着黑爬起来，攥紧十手，锋利的坚刃在月光下反着冷光。
轻下步子轻声走到正殿，接着月光摸索着窗页，捏住窗上包浆的木楞轻轻拉开。
“吱啦——”
略微老旧的木窗发出摩擦做响，那“幽怨”的声音在夜晚听着诡异无比，炭治郎小心翼翼的爬到窗口横坐在上面。
右脚尖轻轻点地，随后再一点一点将重心下移，将自己整个身子挪进去。
左脚没有站稳在木地板上踩出一声闷响。“咚。”
炭治郎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，放眼望去是深不见底的黑暗，黑的像是叫嚣着要吞噬自己一般。
一进正殿就闻到紫藤花的幽香还有香炉的灰烬味，棺椁上传来的跟微微朽木特有腐木味。
炭治郎稳住呼吸，从怀里抽出火折子。
“嚓”
靠着嗅觉找到那散发着紫藤花幽香的棺椁大致方向，微弱借着微弱的火光踱步前进，每一下都尽量放得最轻，呼吸也尽量放长放匀。
脑子里止不住胡思乱想，炭治郎从小作风正直，从未做过这等偷摸潜入不干不净的事，更何况此时潜入的还是一个放有尸体的大殿。
炭治郎背后一阵恶寒，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佛像，那菩萨铜像在微弱火光下神情竟显得十分狰狞。
“叮。”
没注意脚下，左脚轻轻带到了地上的罐子，跟其他罐子碰撞。定睛一看棺椁附近摆满了罐子，炭治郎小心翼翼不去碰到。摸着黑踱步前进，一点一点挪到那深色棺椁之前。
将火折子拿近。
那人面容精致，五官挺立，若是活着想必是个星眉剑目风仪得体的男子。他身着玄色和服，说不上面料。纸白色的皮肤毫无血色，面色祥和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，从他的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特殊气味。
可这恰恰才是问题所在。
死亡一周以上，三日来还一直被浸水却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，反而从里到外只有一股淡淡的紫藤花香跟说不上名的香料味。那香后味略微甜腻，有些像童磨身旁信徒身上的膏脂味，但是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
“失礼了。”
炭治郎轻声说到，右手颤抖着缓缓探上他的身体。指尖接触到的一瞬间他几乎心脏要跳出嗓子眼，轻轻将手掌贴了上去，那和服十分顺滑冰凉，想必是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的面料。
细细摸索他的衣服，寻找着线索。看着他露出的惨白色手臂，炭治郎犹豫了一番轻轻将手搭了上去。他的肢体并没有凹陷或者膨胀，反而像正常人的皮肤一般有弹性，都让人怀疑那冰冷的皮肤下面是不是还淌着暗流。
炭治郎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粗喘，罪恶感还有恐惧让胃部传来阵阵绞痛。
终于，在心口摸到一块石头质感的硬物，隔着和服依稀判断出是个吊坠。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勾起来，从他的领口拉出来再轻轻将玉块捏起来放在手心，火折子照上去，是块平安扣。
玉石放在手心传来温润的触感，正面打磨得滑腻油润，反面摸到些许浮纹。
反过来写着“大同贰年”。
大同？那就是一千年前的平安时代。
可是祈求平安怎么会去戴这样老的玉器……脖子上戴的玉佩一般会与事主本身的出生年份或者生活年代有关。年份较久的玉石普遍器物更为人所喜，为人所收藏，带普遍不会去戴年代这样久远的玉佩作为护身。
那这块吊坠……
炭治郎将十手轻轻靠着棺椁立在地上，从袖口里出一小截炭，平日里炭治郎总是会有意留一些放在身上以便临时记事。
鬼使神差的蹲在地板上写了起来：
大同元年是806年，“大同贰年”是807年。
807减3得804
804除10余4，天干为“丁”，
炭治郎的右手已经开始颤抖，尤其蹲坐下来血液回流让呼吸更加凝重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，总觉得黑暗之中有双眸子开始瞧着自己。
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，大殿之中只有那尊带着邪笑的佛像，还有面前硕大的棺椁。
稳住手臂继续算下去。
804除12……地支为——“亥”！！
是 “丁亥年”！！之前看到竹条上写的年柱是“丁亥”！
产屋敷先生第一眼见他说「哥哥的葬礼」，而后却说自己二十二，两次都没有说谎的气味。如果按照上面的八字来算他难道是百年前千年前的人。
童磨身上的竹简写着「鬼舞辻无惨」，而灵牌上却写着「产屋敷无惨」
为什么？
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没有腐烂？让他不腐的目的又是什么？
如果他是千百年前的人，而且现如今被人拉了出来究竟是想做什么？
炭治郎望向四周，棺口打开，门户打开，正门甚至没有任何挡煞用的屏风。且大殿不仅没有玄关径直对着大门，明明是寺院一般的设计，确是平坦的砖瓦，没有一个石阶。
这一切的一切哪里像是寺院？更不像是送葬。
反而像是在恭迎逝者回到世上！
炭治郎被自己天方夜谭一般的猜想惊到，蹲在地上脚心传来阵阵无力感。抹去鬓角渗出的冷汗，眼角从臂弯瞥到一旁的坛子。
说起来味道像极了童磨身上的甜腻味……
缓缓取来一个坛子，摇晃着像液体。用十手的坚刃撬开一瓶，封口打开的一瞬间浓厚的血味道掺杂着那香味扑面而来。
是人血！！！
恐惧达到了极点，炭治郎瘫坐在地上，却极力控制自己不叫出来，黑暗之中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一阵诡异的液体流动的声音。
汗水顺着额角流下，双腿止不住打颤。捂住口鼻逼着自己仔细观察，那血极其粘稠像是血肉熔炼而成，依稀可见白骨碎片。而且竟然还在罐内自行流动，好似冤魂作祟，又好似逝者根本就没有死，只是被变成了一滩浓血。
每日给他供奉这样的东西，很多女人跟孩童来祭拜，孩童最多不过9岁，花名册超过九岁的就会被请离。女人则是最多不过三十，每天来的孩子都不同。都是为万事极乐教远道而来从未见过的生面孔，会不会那坛子里的血跟消失的妇人小孩们有关……
每一日祭的就是前一日人们的血？
太多信息反而让炭治郎出奇的冷静。
那现在只有最后一件事要确认了……
炭治郎伏在他身上，将脸颊贴在他的心口。
极其微弱而又紊乱的心跳传到骨膜之中。
十手落地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左手用尽全力才能握住那轻盈的火折子。
黑暗之中只有那坛中血液流动的声音。
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。
童磨是个骗子！这哪里是破除诅咒的法式，这明明就是复活死人。
「起死人活白骨非人力可为」？
因为他根本就不是“人”啊！
第一眼见他明明就已经知道了，明明第一面见他就知道了！！！明明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人了！！！
脑海中闪过他那七色的眼眸，看到竹条后凌冽的杀意，毫无感情的泪水，落地的金扇，手腕上被捏到青紫的皮肤此时传来蚂蚁啃食一般的刺痛。
为什么！没有相信自己的直觉？！死了这么多无辜可怜的人！他们只是相信佛祖来祭拜的人啊！！这密密麻麻的坛子让炭治郎心口痛到无法呼吸，泪水止不住流下。
泪珠落在木地板上，滴落声被在那坛中血液的流动声淹没。
全身剧烈颤抖，弯下腰用尽全身的气力捡起刻满符咒的十手。
按着父亲传授过的杀死鬼怪的方法，在指尖戳破一个口，血抹在十手的暗纹上。
左手捏着火折子，右手握住十手悬在空中。用尽全身力气逼迫自己动起来，将十手的尖刃正对着他的心口，
“结束了！……鬼舞辻无惨！！”
“全部都…全部都结束了！”
“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复活你。但是…你已经……染上了太多人的血，这么下去只会变成鬼怪。”
大口喘息，光是说话就快要竭尽全力。视线接近模糊，全身血液上涌马上就要跌坐下去。
“抱歉！”
“抱歉……抱歉抱歉……抱歉！”
此时，那“尸体”好像听到了他的审判一般。
缓缓睁开了眼。
暗红色的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。
那眼眸没有任何生气，没有期望，没有怨恨，什么都没有。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……
炭治郎睁大了眼睛，手悬在空中。
下不了手
下不了手……
他虽然吸收了血气，但他本人何错之有？
他未必是有意要去杀人，说不定他也只是被利用，被人强行拉出来复活。
产屋敷一家复活他的原因也是个谜团。
况且千年以来不死不活灵魂被束缚着一定痛苦万分。
自己根本不清楚原委，就要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吗？
就这样剥夺别人的生命
剥夺……
真的可以吗？
剥夺……
生命
脑海中一遍一遍闪过几年前家人被灭门的惨状，
家人的被残忍啃食后的尸骨残骸，
坍塌了一半的房屋，
妹妹断掉的左腿。
下不了手……
炭治郎右手缓缓垂下来，面色哀伤地凝视着棺椁里的人。
“晚上好，小老鼠。”
“唔啊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”炭治郎大喝，瘫坐在地上，火折子滚了几下挨到棺椁弹了几下。
童磨无声无息的接近，他几乎已经近在咫尺自己却毫无察觉。金扇一挥整个大殿的烛火都亮了起来，大殿照得通亮。这哪里是寻常术士能做到的？
“真是的~大晚上的别喊这么大声啊~吓到人家了哦。”
仍是笑眯眯的轻佻模样，以金莲扇子半掩面，那指尖甲片变得尖锐，最竟成了利爪一般，尖牙也从唇角微微露出。毒虐震慑的妖气随之而来。
赢不了…
赢不了！！
最后的求生欲强迫自己迈开步子从窗户脱逃。那棺中鬼怪已醒，童磨也败露了，谁知会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。
得赶紧叫醒产屋敷一家让他们逃跑！炭治郎夺窗而出，童磨却没着急追上去。
棺中人轻声咳嗽，童磨赶忙上前去狠狠踩灭那火折子。看到地上赫然“丁亥”两个大字，童磨薄唇轻启，泪水毫无表情的流下来。
“真可怜，本来你们都还能多活几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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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恩佐斯附体的bb】：
看到了几个好问题，我统一回答一下。
Q：为什么那么简单的算术却炭治郎要写在地上？
A：因为他是卖炭郎啊，没上过学爹妈又没的早，所以数学不好。天干地支又需要算余数，所以肯定得写下来。（看到数学的重要性了吗？所以平时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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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：童磨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杀了炭治郎？
A：这篇我改了一晚上，本来没有炭治郎内心挣扎这段，是直接刺下去惊醒并且激怒鬼王。但是感觉这样童磨好像饭桶（？）。而且这么安排只能写出炭治郎的正直，凸显不出他的温柔。所以我删了一千字重写，重新分析了三小时。
这个地方加了自我挣扎是想写还有炭治郎的善良，也想写出千年大妖的傲慢跟反派的浪漫。
童磨没有立刻去动炭治郎因为主要实际差距太大了，他很轻易就能杀掉炭治郎。作为一个千年的老妖怪，时间观念上人类生命太短暂了，炭治郎多活50年还是多活5天或者立刻死亡对他区别都不是那么大。
所以我觉得他此时就像人类看蝴蝶一样的心态，那么好看又弱小无害的东西，没必要立刻杀死，所以在黑暗里一直欣赏他在粘在蜘蛛网上挣扎的可怜模样。
但如果炭治郎真的下手他也会阻止。
要我写出心理描写的话，大概是那种玩味的在一旁“阿啦，这个小孩子解迷的样子好可爱啊。”或者“他恐惧的模样真有趣”之类胜券在握的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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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：十手是什么？
A：十手，中文名 铁尺，源自中国武术，在广东客家、海陆丰、福建客家地区、川渝、湖南株洲一代比较流行，后来传至中国的附属岛“琉球”。目前在国内比较冷门。反而日本人十分钟爱铁尺。日本官方称呼为“十手”，即琉球三叉刺。日文作“サイ”，该型武器英文名由日文音译为“Sai”，中文作“十手”。与中国铁尺相似之处，又有区别。现在常用于硫球空手道的器械教学，又称空手道短叉。至于忍者匕首称法是自忍者神龟这一动画产生后叫出的俗称。 十手是由我国的铁尺——传统器械之一——在16世纪末传至硫球后由琉球人改进而成的。此时琉球王国还是大明的藩国，至于日本吞并琉球是在十九世纪末，所以绝不可说十手是日本人改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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